#这是个连tag都没法打的cp
#cp是法扎的 安东尼奥 萨列里X娜奈尔 莫扎特,是的你没看错!就是姐姐!
#真的是姐姐不是女体沃尔夫冈…也不是替身梗…姐姐和萨萨是真心相爱的…
#脑洞来自我有一天突发奇想,发现同是小太阳却更知书达理(?)的姐姐和内心戏超多哪个圈都能玩转(而且有钱)的萨萨在一起会很幸福!
#过度浪漫主义预警,太甜,ooc到家
#flo LB哪个萨都可以,反正已经ooc到没边了。
#阿玛迪娅的设定来自史萨有个终身未嫁的女儿。
#总之是非常甜的邪教,甜到倒牙!你们不来一发吗?


安东尼奥 萨列里和娜奈尔 莫扎特吵架了。

不不不,这句话里的谬误在于,娜奈尔现在并不姓莫扎特了,按理说她应该叫娜奈尔 萨列里。他们的婚姻在从来不缺新闻的维也纳也是个大新闻。安东尼奥 萨列里和莫扎特,更有名的那个,之间的竞争本就是维也纳知道人数最多的秘密。原来这种交恶还是出于两人之间的才华的无休无止的比较,或者两人截然不同的处世方式。但是现在,沃尔夫冈·莫扎特对于安东尼奥·萨列里只有一个称呼,就是“抢走我亲爱姐姐的那个混蛋”。
他的激愤甚至影响到了维也纳正常的社交生活。所有的社交场所,每一个王公贵妇现在都知道了娜奈尔·莫扎特是怎样一个温柔贤淑的仕女,怎样一个才华不输于其弟的天才,却被安东尼奥·萨列里的花言巧语蒙骗,坠入他处心积虑编制好的情网。这种孩子气的,带着所有弟弟对姐夫憎恶的流言被多少人当了真无从知晓,但是萨列里夫妻远不如沃尔夫冈·莫扎特擅长风月场,因此也没有人给他们辟谣的机会。
其实正是沃尔夫冈·莫扎特促成了这对姻缘,尽管他本人无论如何不会承认。自从他写给姐姐与父亲的信上开始提到这位意大利作曲家的阴谋,娜奈尔多多少少认识到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自从她看到萨列里的乐谱,就开始劝解弟弟,一个能写出这样温柔音乐的人内心不可能充满了阴暗。沃尔夫冈对于姐姐的过分温柔感到气恼,另一方面也是恼怒于姐姐这种帮理不帮亲的态度,他把娜奈尔带来了维也纳,让她偷偷见了见自己的竞争对手。
啊,这就是所有老套爱情故事的开端了。向来以闷骚著称的宫廷乐师与高贵纯洁得像是独角兽一般的少女一见钟情,更别提两人还有共同对音乐的爱好和隐匿的火热灵魂。而这桩婚姻对于双方也是颇有裨益,莫扎特家族在音乐上的地位绝对配得起宫廷乐师的荣耀,而萨列里的地位与财富也能为莫扎特家族填补他们不擅长的领域。总之,除了沃尔夫冈·莫扎特,所有人都赞同这是一桩再美满不过的婚事。

但是,让我们回到我们的开头,再美满的夫妻也有吵架的时候。安东尼奥和娜奈尔也一样。
“所以,你准备把你父亲的遗产都给沃尔夫冈?不可能。”安东尼奥把手里的信丢在钢琴上,以及他的恼怒。
“他比我更需要这些,安东尼奥。”娜奈尔把她弟弟的信小心折好,收回衣袋里,“我们的收入不愁吃穿,这几年攒下的钱让我们即使再从维也纳买一套房子也足够了。但是沃尔夫冈不一样……”
“我得提醒你,我亲爱的夫人,沃尔夫冈的收入一点都不比我们少,如果不是更多的话。的确,”他抬手打断了他夫人没说出口的话,“他从皇帝那里领到的报酬没有我多,但是别忘了他那些数不清的委托带给他的收入。所以他如果落到窘迫的境地,不过是由于他那无穷无尽挥霍的方式。”
“这么说可就有失公允了,mon mari ,想想可怜的康斯坦斯和他们刚刚失去的小女儿,我的弟弟是个音乐家,他的收入直接与他的灵感挂钩,而他的灵感又依赖于他的心情。所以他怎么能在这样悲惨的境地里谋生呢?”
“您的丈夫也是个音乐家。”安东尼奥生硬地说,“而我们的小阿玛迪亚也刚刚从一场可怕的疟疾中被抢救回来。至于你的弟弟,娜奈尔,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应该为自己和家庭的经济情况负责,就像我也应该负责一样。”
“但这份遗产是我的,安东尼奥,我有权利去处置它。”娜奈尔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她的丈夫,“即使是你,也没有权利干涉我的选择。”
这句话大概刺伤了她远比表面看起来敏感的丈夫。他轻轻哼了一声,离开了起居室,没有再和娜奈尔继续这一场无可避免的争吵。娜奈尔不悦的把羽毛笔扔在钢琴上,把她给弟弟的回信胡乱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她当然知道她的弟弟不是小孩子了,但是沃尔夫冈,她可爱的沃尔夫冈在她心里还是小时候和她手牵着手一起去吃苹果糖的模样,她永远也不能对他的求救视而不见。而且沃尔夫冈的才华有目共睹,她的丈夫很出色,但是沃尔夫冈的才华不是他们一般的凡人可以企及。所以这世俗的事情怎么可能去烦扰他呢?他应该无拘无束地徜徉在音乐里啊!
本来康斯坦斯,她可爱的弟妹是足够打点好这一切的。她和父亲不同,她打心眼里热爱这个姑娘,她有对她弟弟无穷无尽的爱和小鸟一样活泼的天性,但又有她弟弟缺少的对于世界冷静的认识与必要的硬心肠。所以他们再好不过。但是,但是可怜的康斯坦斯也病倒了,因为他们又失去了一个孩子,这样他们的生活雪上加霜。
这些她的丈夫不会懂,他拒绝理解。娜奈尔趴在钢琴上,胡乱按着琴键。她的丈夫并不是吝啬的人,说实话,他对于金钱的概念并不比沃尔夫冈好太多,只是两个极端而已。沃尔夫冈和她的丈夫,他们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区别只是在于沃尔夫冈把所有到手的钱都拿来买东买西,她的丈夫却像过冬的松鼠一样全都存在了自己也找不到的巢穴里。他们对经济都一窍不通,如果让他们上街买东西,至少沃尔夫冈还能分清楚哪些是新时兴的面料,安东尼奥则会把做抹布的破布买回来给他们的小女儿当新衬裙。这点上,其实安东尼奥也没有多少立场指责她的弟弟。
但是现在的安东尼奥至少已经学乖了。他已经习惯于对于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再插手。如果没有娜奈尔,他恐怕找不到家里的钱箱在那里。想到他说他要对家里的经济情况负责,娜奈尔简直要笑出声。好吧,是有几次当他没有委托时,他忧心忡忡地问她家里的日子是不是还过得下去,像个孩子似的趴在她胸口忏悔,直到娜奈尔告诉他家里的积蓄远远超过过得下去的时候,他才又带上丈夫那张严肃的面孔。
但是真的有几次,家里的经济情况让娜奈尔觉得忧虑,其中就包括父亲生病的时候。她记得她摇晃着钱箱,听着最后几个金币在里面徒劳地跳舞,她意识到她需要独自承担这份忧虑。如果安东尼奥知道,除了在他已经过重的工作上再加千斤,他也无计可施。于是她悄悄写了几首舞曲,署上一个胡乱编造的男性名字,托家里的仆人到酒馆去售卖。她本以为自己的才华,经过这么多年油盐柴米的洗礼,就只足够在起居室里和丈夫开开玩笑,或者和弟弟互相挖苦,但是那几首曲子的确卖了个好价钱,甚至于,仆人回来说,还有人问能不能从这位新近出现的作曲家这里订一首弥撒。娜奈尔从没跟别人提起过这件事,只是默默用金币填满了钱箱,把剩下那些偷偷寄给了弟弟。甚至在她的丈夫与弟弟在起居室里谈起这位奇特的作曲家时,娜奈尔也用她一贯的温柔微笑搪塞了过去。
她的丈夫并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比起莫扎特家族一贯喜欢用语言和音乐表达自己的天性,她的丈夫过分沉默寡言了。因此连娜奈尔都不知道她的丈夫对于某些事情知情多少,无论是他妻子的外快,还是她一直默默资助沃尔夫冈的行动。她一直以为他们心照不宣,但是这次,由于数目过于巨大,她还是想跟安东尼奥说一声。——结果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娜奈尔把钢琴阖上,叹了口气。她多少有些不理解丈夫的决定。从亲情的角度上来说,资助沃尔夫冈无可厚非。从并非亲情的角度上来说,资助沃尔夫冈也并非完全没有好处。他们不缺钱,特别是在音乐家的圈子里,他们完全算得上富有。对弟弟的资助不但能帮忙让她最爱的两个男人修好,更能让那些对他们不利的流言不攻自破……

“Maman!”娜奈尔抬起头,她的小女儿正向她跑过来。她头上的蓝色缎带扎成了一个歪歪扭扭丑到惊人的蝴蝶结,一看就知道出自谁的手。她把她的小女儿抱起来,和她一起坐在琴凳上。
“Papa说他出门了,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阿玛迪娅奶声奶气地告诉她,在她给她重新打好蝴蝶结的时候。
“Papa有没有说他去哪里了?”她抚摸着她像她父亲一样墨黑,却像她一样打着卷的头发。她的小女儿皱起小小的鼻子。“Papa不让我告诉你。”
娜奈尔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吧好吧,你和你爸爸串通一气的小坏蛋。”她刮了刮阿玛迪娅的鼻子,逗笑了她的小宝贝。“沃菲舅舅今天会来我们家吗?”
“你的沃菲舅舅去别的地方玩啦,”她的小天使撇下了嘴角,“但我可以去差人问问康斯坦斯,看看她能不能把卡尔带过来和你一起玩。”
她的小女儿立刻雀跃起来。尽管娜奈尔其实并不想在遗产的事情解决之前见到她弟弟的家人,但这完全可以为了她的安琪儿牺牲。娜奈尔拿过纸和笔,教她亲自给她的康斯坦斯舅妈写了一张歪歪扭扭的便条。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获得所有莫扎特和所有萨列里的喜爱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面前这个小姑娘了。莫扎特这个受诅咒般的姓氏让她的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夭折在了襁褓里,而她之后是否还会有弟弟和妹妹也是个未知数。但这个神迹一般的孩子已经不能让任何人分走她获得的爱了。她的丈夫是个笨拙但是坚定的好父亲,他的爱像他本人一样沉默但是炽热,他毫无疑问可以为阿玛迪娅做任何事,从给她扎头发(尽管他从来做得很差)到亲自洗尿布。而沃菲则简直要把她宠上了天,甚至超过了对他自己儿子的爱。他花大量的时间和他的小侄女待在一起,和她聊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了解的东西。甚至娜奈尔觉得,从阿玛迪娅会说话之前,他们俩用咿咿呀呀就已经可以交流了。很难说她那个晚熟的弟弟把她当成了一个晚辈、玩伴甚至是玩具,但是她们两个人建立的关系超过了她弟弟对孩子父亲的厌恶。
更让娜奈尔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安的是,阿玛迪娅表现出了令人恐惧的天赋。相比于她至今还没有让人看到什么希望的表兄,她继承自莫扎特和萨列里双方的礼物已经开始显现,尽管她只有三岁。她对于音高的敏感性几乎能和她的舅舅媲美,而她坐在钢琴前的沉稳和耐心又是她父亲的倒影。两个男人当然察觉到了这些,沃菲给他的小侄女兴致勃勃唱着他不成段的乐章,用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天才教导天才的方法为她打开音乐之门。而安东尼奥则用他学院派的固执为她制定了周密的学习计划,几乎到了哪一天该练习哪一首乐曲。娜奈尔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她想,清楚知道这孩子不可能成为一个音乐家的人。
她是个女孩,就注定了她身上的这些期望不过就是如浮花般的倒影,如同娜奈尔经历的那些。
而女人不过是牺牲的另一个名字,为她的丈夫,为她的兄弟,如果有的话。她将会明白这些,并且以一种被奉上祭坛般,心甘情愿的虔诚姿态接受。她会在其中获得快乐,但是在甘之如饴的幕布后,她们都隐约看到,她们其实并没有选择。
她恐惧的是,他们让她飞得越高,不过是让她越能看清自己的处境。
痛苦越盛。

不过这并不会干扰到这个时候的阿玛迪娅。她此刻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带便条的仆人回来告诉她,她亲爱的舅妈因为身体不舒服,不能来陪她玩了。小女孩在妈妈怀里扭动着身体发了一场脾气,把眼泪和口水擦在了娜奈尔的裙子上,直到被妈妈的一首钢琴曲安抚了下来。(她甚至指出了妈妈和爸爸弹的不一样的一个地方。)娜奈尔让仆人回绝了几个社交邀请,和她的小女儿坐在钢琴边随便吃完了晚饭。
暮色渐沉,她的小女儿已经困了,但是安东尼奥还没有回来。娜奈尔让仆人把她带去睡觉,在钢琴边铺开信纸,准备重新给弟弟写回信。
她会放弃遗产的绝大部分,只是象征性的拿一点,来获得她仍是她们逝去父亲女儿的证明。尽管那些最终应该还是会寄给她弟弟,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至于安东尼奥,她总有办法说服他的,她并不担心。

“啪。”
娜奈尔被吓了一跳,才发现一个钱袋被扔在钢琴上。而她的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家,还没脱去外套,站在旁边。
“你去哪了?”娜奈尔折起信纸,问。
她的丈夫摇摇头,“数一数。”
娜奈尔拿过钱袋,疑惑地打开。一笔巨款。她有些惊讶地颠了一下,虽然不能和她要继承的遗产相比,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哪里来的?”
“我答应了几个之前推掉的委托。”她的丈夫淡淡地说。但是娜奈尔明白这句话,她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他站在一位位贵族面前,低着头,带着与他本人完全不符的假笑,请求对方将委托再给他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我说了我们不缺…”她疑惑地问。她的丈夫看着她,眼睛像是宝石一样在烛火下发着光。
“把这钱拿去给沃尔夫冈,把你的遗产拿回来。”她的丈夫转回头,装作去挂外套一样逃开了她的视线。“我不想让你牺牲这么多。即使我没办法改变所有事,我还是希望,娜奈尔,你做的牺牲少一点,因为我的努力能少一点点也好。”
他转回身,几乎强迫自己与她对视。而她惊讶地看着他,直到他近乎羞涩地移开了视线,却向她张开双臂。她走过去,把自己投进他的怀抱里。

“好了啦,乖,上楼睡觉了。”
“不要,再抱一下。”
“让仆人看到了多不好…再说睡觉不也是抱着你…”
“就不要…唉唉亲爱的,你耳朵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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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正变换_Draconian

DH AL VO 亚金生产商,偶尔不务正业。文艺抠脚汉,专注雷梗和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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